1905 年的上海,初夏的太阳已经有点晒人。十六铺码头的栈桥上,陈阿福扛着半人高的粮包,一步一挪地往船上送。肩膀上的粗布垫早就被汗水浸透,磨得皮肤又红又肿,稍微一动就疼得钻心。他才十七岁,从江苏乡下逃荒来上海,没读过书,除了卖力气啥也不会 —— 码头的活干一天算一天,遇 ...